身居丘陵,村莊里的幾口當家塘,,就像沙漠里的綠洲一樣,,令人稀罕,給人希望,。及至年長,,方才看到胥浦河、儀揚河,、大運河等,,蜿蜒的河道,奔涌的水流,豐富了我對河水的想象,。運河三灣,,亦是如此。
古文中,,“三”通常是個虛數,,泛指數量多,但運河三灣之“三”,,應是個確數,,是真正的三道灣。
運河之水自北向南,,一路裹挾了黃河,、淮河等諸多水體,泱泱而來,。途經江蘇揚州城南二里河一帶時,,因河道相對狹窄,勢頭趨猛,,仿佛雄鷹俯沖直下,,猛然間收不住腳,迅疾而洶涌,,來往船只被沖撞得暈頭轉向,,不是阻滯就是擱淺。
降低流速,,例行做法是筑壩攔截,,令河水受阻減緩,“分道揚鑣”,。明代揚州知府郭光復,,不知是受了高人指點,還是自己腦洞大開,,于萬歷二十五年,,率民工自南門二里橋的河口起,令運河左拐一下,,右彎一下,,如蛇爬行,轉來折去,,在姚家溝接通原來的河道,,形成曲折的“三灣”,注水之后,,靜水流深,,通航順暢。
大禹治水之后,水利治理通常是疏導,,裁彎取直便是慣常手法,。智慧的揚州人卻反其道而行之,舍直改彎,,運用“三灣抵一壩”的原理,,阻滯水流。這廂運河“急湍甚箭,,猛浪若奔”,,而熱情的揚州人,偏要運河曲折迂回,,盤桓逗留,“水兒喲你慢些走,,慢些走”,。
變直為曲增加了河道長度和曲折度,本來100多米的河道,,猶如一根橡皮筋,,被拉長到1.7公里,狀若符號“Ω”,,酷似倒伏的大肚窄口寬邊壇子,,水位提升了,流速減緩了,,終究“化險為夷”,,從此歲歲安瀾。
三灣水流舒緩了,,文人墨客,、富商高僧便多在此處舍舟登岸,進入春風十里,、二分明月的揚州,。三灣草木葳蕤的同時,揚州更是人才薈萃,。
有水便有橋,,三灣的橋頗有特色。且不說曲折綿延的臨水棧橋,,也不說遙相呼應的琴瑟橋和錦瑟橋,,單是一南一北的兩座標志性橋梁就很值得玩味了。北端的剪影橋,,是一款巨幅的拉花剪紙,,以現代工藝展現了揚州非遺剪紙中拉花以透空的藝術,紅艷而柔和,真切而形象,。南部的凌波橋,,寓意“凌波微步”。橋體雪白,,弧線優(yōu)美,,猶如長虹臥波,是揚州因“州界多水,,水揚波”而得名的巧妙表達,,契合揚州“水域共生”的深厚文化底蘊。
古人云:“聽雨多臨水,,看云長傍山,。”在三灣,多的是這樣美妙的去處,,讓人臨風讀雨,,看天賞云。
河畔的聽雨榭,,漂浮的屋頂,,波浪造型,摒棄單調的平頂設計,,獨特新穎,。置身其中,聽細雨淅瀝,,觀流水潺湲,,別有情趣。
煙花三月,,在三灣,,玉鳳臺、九龍岡,、津山遠眺都是登高望遠的好地方,。玉鳳臺上,滿是梧桐樹,。傳說,,梧桐樹乃樹中之王,鳳凰非梧桐不棲,,“棲鳳安于梧”,。想來玉鳳臺上的梧桐既是寓意“栽得梧桐樹,引得鳳凰來”,,也表達了舊貌換新顏的自豪感吧,。九龍岡,、九龍?zhí)叮嘁老喟?,或許是“飛龍在天,,潛龍在淵”的智慧暗示。緣來也并非憑空杜撰,,有清代李斗《揚州畫舫錄》記載為證,,與康熙皇帝南巡時在此避雨的故事有關。九龍岡雖不巍峨,,但植被豐茂,,郁郁青青,登臨其上,,舒臂振衣,,自應心胸開闊。津山遠眺,,融入了揚州園林精致玲瓏的特質,,多用“挑”“飄”的疊石藝術,將7000多噸湖石堆疊成小山,。雖然高僅12米,,但山體看起來也是比較險峻的,。攀登至頂,,極目江南,遠山近水,,視野疏朗,,最能體驗“青山隱隱水迢迢”的意境。
江淮之間,,地貌復雜,,高者如丘陵,平者如圩地,,低者如里下河地帶,。居丘陵如我者,一直對江河湖泊充滿向往,,走進三灣,,好似西北人來到了氣候溫潤的東南沿海,充沛的河水是奢侈的享受,。
運河,,每天都在書寫新的歷史。此后,,三灣已無須遙想,,腳一抬,,便可抵達。
信息整理:揚州拓普電氣科技有限公司
設為首頁 | 加入收藏 | 聯系我們 揚州拓普電氣科技有限公司版權所有 Copyright © 2010-2021
蘇ICP備10068214號-2 蘇公網安備32102302010144號 技術支持:平邑在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