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布時間:2010-7-4 5:25:00 作者:佚名 來源:本站 瀏覽量:9882 【字體:
大 中 小】
蒲松齡(1640—1715),,字留仙,,又字劍臣,,別號柳泉居士,,山東淄川人氏。他出生在一個“書香”的家庭,,可是祖上功名從未顯赫,,父親被迫棄儒經(jīng)商,到他這輩家道更為破落,,可謂貧困交加,。
蒲松齡從小受正統(tǒng)的封建教育,自幼熱衷于科舉,,未及弱冠,,已連著考取縣、府,、道三個第一,,名振一時,但此后卻屢試不第,。極端的失望使他看穿了封建科舉制度的弊端和腐敗,,轉而發(fā)憤著書。31歲時,,他迫于家貧,,難以維持生計,便應了寶應知縣的同鄉(xiāng)孫蕙的聘請,,成為幕賓,,協(xié)助孫蕙處理政務,興利除弊,。這期間,,他在寶應這塊土地上留下了許多佳話,至今仍在民間傳誦,。
清初的寶應,,是蘇北困苦有名的窮縣。這里地勢低洼,,運河大堤時常潰決,,泛濫成災,還有繁重的疏河修堤之役,,老百姓苦不堪言,怨聲四起,。知縣孫蕙亦同情民瘼,,憂心忡忡。一日,,孫蕙正端坐公堂案前,,愁思苦想,。蒲松齡手里拿著二三根蘆根,匆匆地趕來,,焦急地申說百姓嚼蘆根疏河的凄苦,,又從袖中取出印滿血手印的萬民折,建議孫大人據(jù)實向朝廷申報,,請求開倉賑濟,。然而孫蕙也有難言之隱,河道御史羅多催工威逼,,鄰縣淮安知縣王克己仗縣大勢眾,,處處尋釁脅迫。最后還是蒲松齡為孫蕙出謀解圍,,根據(jù)戶部文告,,開倉救荒,敦促疏河工程,,并設巧計智斗惡官王克己,,除去淮安縣衙差人到寶應地界搶劫運糧船只之言,受到了寶應人民的敬仰愛戴,。
有一則蒲松齡放生鱸魚的故事,,在寶應可謂家喻戶曉。寶應為里下河水蕩地區(qū),,出產(chǎn)的鱸魚,,鱗小肉細,味道鮮美,,是上好的美味佳肴,。寶應又地處京杭大運河要道,南來北往的官員都以品嘗寶應的鱸魚為快事,,有的吃了還要帶,,弄得寶應縣衙窮于應付。孫蕙是干著急,,沒有辦法,。蒲松齡建議將鱸魚放生,規(guī)定魚網(wǎng)罾籪凡今后捕到鱸魚,,一律不得出售或烹食,,違者嚴加查究。魚塘改為“放生池”,,對外宣傳當今皇帝以大德學義治天下,,不輕易殺生,這樣別人也就不敢伸手了,。孫蕙依汁而行,,在“放生池”邊修了小亭,,立了石碑,由蒲松齡親自撰寫了一篇《放生池碑記》,。從此,,寶應再不受那“鱸魚之患”了,百姓們無不拍手稱快,。
蒲松齡在寶應作幕僚,,抗御邪惡、革除弊致的故事還有很多,。1987年春節(jié)前夕,,山東淄博電視臺已將十四集電視連續(xù)劇《蒲松齡》搬上了熒屏,讓我們—睹了蒲翁道人民心聲,、察民間疾苦的巍然風采,。
蒲松齡在寶應的游幕生活,雖大違素志,,但閑暇時,,他與社會各階層人士接觸,為他創(chuàng)作《聊齋志異》積累了大量的素材,,正如他在《聊齋自志》中所說:“才非干寶,,雅愛搜神;情類黃州,,喜人談鬼,;聞則命筆,遂以成篇,。久之,,四方同人又以郵筒相寄,因而物以好聚,,所積益伙”相傳蒲松齡在寶應時,,人們常見他身披布袋,內(nèi)藏紙筆,,走訪于大街小巷,,出沒于泰山殿、孔廟,、八寶亭及天平“九里一千墩”,、射陽石門遺址等勝跡。喜與里人交談,,每聽到奇聞異事,,即作記載;若有不詳,必親訪查實,。有時遇到民間不平之事,亦加議論,,幫助排難解紛,,深受人們敬重。鄒 《三借廬筆談》中載,,蒲松齡作《聊齋》時,,常設茶煙于道旁,“見行者過必強與語,,搜奇說異,,隨人所知”,“偶聞一事,,歸而粉飾之”,。在寶應作游幕的一年多,正是《聊齋》收集整理資料的關鍵的一年,。因此,,《聊齋》中的不少故事帶有相同成份的寶應社會生活的痕跡。
寶應文史工作者高建楚同志經(jīng)過多年的潛心研究,,查閱史志,,證明蒲松齡在寶應的游幕生活雖短,卻對其《聊齋》的創(chuàng)作產(chǎn)生過不小的影響,。他以《聊齋志異》中《畫壁》,、《聶小倩》、《河霞》,、《仇大娘》等近30篇故事為依據(jù),,與《寶應民國十九年縣志》所載的寶應歷史上發(fā)生過的事情作了比較,得出了“寶應生活中發(fā)生的事猶如是綱,,蒲松齡鋪以更詳細的生活細節(jié),,賦予文章更豐富的內(nèi)容和更深刻的思想,使之成為文學”的結論,,受到了蒲松齡研究專家的首肯,。蒲松齡對寶應人民的感情的確是非常深厚的。梁芨林先生在《蒲松齡與揚州》一文中說:“蒲松齡在寶應為孫蕙幕賓時,,寫下了《大人行》等抨擊現(xiàn)實的詩篇……對貪官污吏進行淋漓盡致的揭露和諷刺,,而對里下河人民表觀出深切的同情”。蒲松齡的另一部著作《鶴軒筆札》中也多次寫到寶應為“彈丸蕞爾之邑”,,而官場的腐朽官吏的橫征暴斂觸動了他的一腔義憤,,以《聊齋》解剖社會的世態(tài)炎涼,以鬼哭狐鳴的投槍擲向封建統(tǒng)治者的胸膛。
“你也說聊齋,,我也說聊齋,,喜怒哀樂一齊到心頭來……”翻閱著那奇警博艷的《聊齋》,仿佛蒲松齡又來到寶應,,再不見橫行無忌的魅魑魍魎,,再也不見世間冷酷虛偽……蒲翁,我由衷地感謝你這位離去近三個世紀的“人民的作家’,,你的文章和思想為我鑄造了一副精神的鎧甲,,我愿像你一般在人生旅途披荊斬棘。